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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绎于梦境与实际那时咱们四个人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2020-04-01 22:54:27  阅读:2840 作者:责任编辑NO。许安怡0216

今天的获奖专访给大家带来的是——来自首届东布洲国际动画展暨第八届中国独立动画电影论坛的实验动画奖获奖作品——邵玮纯的《那时我们四个人》。实验动画奖用于鼓励最具实验和探索性的动画作品。《那时我们四个人》的获奖理由是,“它是一部典型的意识流实验影像,情感细腻、想象丰富自由、形态变化多样。在现实和想象、个人和社会、抽象和具象之间自由穿梭,在色调运用和叙事方式上非常出色。”

获奖作品简介

房间里,有四个人。

获奖人简介

邵玮纯

1994年出生于中国杭州。

2019年硕士毕业于南加利福利亚大学,获得纯艺术专业研究生。

工作于独立动画人,现工作生活于洛杉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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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动画奖获奖作品——邵玮纯《那时我们四个人》正片

获奖人专访

CIAFF:你创作的灵感是源自哪里呢?

邵玮纯:绝大多数都是我做的梦。我梦见我和其他三个人一起、在一个房间里,尝试解开一件死亡事件,梦里更像是一个推理故事。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分享一段记忆,而记忆是重叠的,好像我们是一体的,不过谁都不太确定,或者不愿意承认,任何一个人都很害怕又很好奇。这个梦奠定了片子的结构,以及最后终于无解。做片子的那一年我外公去世了,在我看来好像现实与梦境被死亡这个符号连接起来了。然后就又发展成了用梦境画面来讲述一段现实,于是我又集结了几件我记忆中印象深刻的事:比如被电暖气烫伤、在几层梦中醒不过来,同样用做的梦表现出来,最后就自然发展成尝试从各种我感到情绪比较强烈的时刻汲取灵感,保持着一段距离审视、让梦境与现实互为倒影类似的目的?(笑)

CIAFF:这部影片给人感觉有很强烈的情绪冲撞但是又让人捉摸不透,那么你通过这部影片最想表达给观众的是什么呢?

邵玮纯:首先想呈现一段穿梭于梦境与现实的经历,以及就是类似抛出一个问题吧。这样的一个问题我自己也没有答案,但是我想总之先问了,问题是很重要的,或许在做这部片的过程中我可以或者观众可以找到他们所认为的答案?不过没找到也没关系,也不是最重要的,好像就是有这样意识模糊的时刻。我个人总是在关注情感表达,情绪强烈的短暂片段比较吸引我、让我印象深刻,所以我可能无法呈现一个起承转合俱全的故事,但是希望能以情绪来与观众建立连接。就算没有一模一样的经历,情感也可以是相通的。我想通过片子表达我、能映射观众,通过观众又映射回我,一种迂回地拉近距离的尝试吧。矛盾、混乱也是其中一部分,如果观众感受到了也许就算是成功了?主要是一次探索,希望有机会能够有各种可能。

CIAFF:这部影片中能看出你综合应用了很多制作手法,包括手绘、实拍、3d等等。你能讲一讲在制作方面你都做了哪些事情吗?

邵玮纯:大部分镜头是先在Cinema 4D里面渲染3D的部分,主要是桌椅、门那种,然后在那之上画2D手绘的角色。很多背景是用丙烯在纸上或者玻璃上画的,也用了沙子或者粉笔在玻璃上、下面隔层绿纸当绿幕,后期再叠加。也有很多快乐的意外,比如意外把湿巾放在蓝色彩纸上,纸上留下了褪色的斑点,或者就是废弃堆里翻到棉花,就拿来拍。也画了大幅的抽象画,在镜头下面一边移一边拍这样。也稍微尝试了家用丝网印制做那个一秒钟类似烟花爆炸的镜头,花挺久的。中间黑白那一段是拍了实拍,打印出来在上面画,再拍回去。最后都在AE里后期改色加效果。

CIAFF:你是如何确定你的画面风格的呢?

邵玮纯:好像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角色风格好像一直是这样的,比较稳固地想要保持这些特点。最一开始我是做2D,但是不会画背景,也一直不太写实,所以用拼贴素材或者几何图案。后来学了3D以后开始尝试2D角色+3D背景,花了两次尝试,一度感觉两者之间距离太远,好像不存在于一个世界。后来开始用相近的色调、线条或者质地来拉近不同媒介之间的距离,至少我自己还挺喜欢的,在这个片里就开始尝试结合一些传统媒介,也致力于运用鲜明的颜色来强调梦境的腔调。主要是在迎合比较超现实的主题的前提下,画面上探索混合媒介的各种可能性。

CIAFF:实验动画短片的创作中,故事板的创作一直是一个难点。在这方面你有什么心得或者经验可以与大家伙儿一起来分享的吗?

邵玮纯:我个人的故事板潦草得就我看得懂,不是一件好事,不过实验动画的故事板应该相对来说可以更自由且更多可能性吧。也不一定用画的,我因为很不会画草稿,所以会用3D或者找图片来拼接。主要是为了确定氛围,有的时候拼着发现这样也可以,或者之前没想到。感觉色彩、结构,或者比较抽象的成分也是很可以表达情绪的,或者就是确定一个角度也很有帮助。总之因为故事板是向导,对我来说它较为重要的目的感觉应该是确认时间的流动,为了区分出比较突兀的跳跃部分以及相对静止的镜头这类的;我想可能对于每个实验动画作者来说应该都有它不同的主要目的吧,就为了达到目的采取相应手段就对了,可能不一定需要遵照某种模板,这样会有点帮助吗?

CIAFF:嗯嗯,有帮助的(笑)。你整个创作过程经历了多长时间呢?你认为整个创作过程中最困难的是哪个部分?

邵玮纯:整个创作时间大概一年,制作大概八九个月,前三个月在前期。感觉最困难的部分就是因为在概念以及画面上做了些(对我来说)新的尝试,所以永远不知道这么干是不是正确的。一边觉得要做最自我的表达,一边觉得也许自我并非最重要的,也许应该舍弃一部分,在寻求与他人的共鸣中寻找一种平衡。或者我感觉有一些我不太喜欢的关于我自己的部分,会很诚实地展现在片子里,让我想要回避。总之有很多矛盾以及自我怀疑的时刻,大部分时间里处于“这东西到底重要吗?”的疑问之中,感觉做完了也还在问,可能就是无法避免的。如果听别人说“看不懂”,或者说我故意保持距离,就很容易动摇。不过最终还是选择闷声不响地坚持己见,不管对不对了……(笑)

CIAFF:在前期准备过程中你有参考哪些对创作有帮助的资料吗?

邵玮纯:我尝试在各种非动画领域寻找资料,可能是为了跳出一些典型动画表达思维。主要在看电影,然后看画家画册、海报设计合集和没什么对白主要靠画面交流的漫画,然后我订了一个每月送一本不同小众杂志过来的服务,涉及的范围挺广的,有些我平时不会去关注的类别。另外就是在网上收藏电影或者杂志截图什么的。感觉这些也许并没有对片子产生直接的影响,而是比较潜移默化的?有的时候就是让我觉得画面完全静止也可以,或者可以一直转,类似这样的影响。

CIAFF:创作中有卡住的时候吗?你是怎么克服的?

邵玮纯:最终的成片和最开始的故事板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有些部分完全改了,而很多新的想法是制作过程中才出现的,确实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如果不行就拿以前的想法上了。因为是毕业设计,有死线,不过也是一件好事,总之首要目的是要做完吧,就必须推着自己前进了。我会有比较确定的几个场景,有些当时就觉得有些勉强,总之先把确定的部分先做了,感觉不太好的就先放一边。克服的方法可能是不尝试用力去想,不太管它,然后开放一下思路全盘接收梦里(主要针对我)或者周围给出的信号,专注于情绪强烈的时刻,在某一时刻就出现一些可以接受的想法。我感觉被我说得有点玄乎,《悲伤与理智》里面有一篇写得比较具体的“创造机会迎接偶然现象降临”,我想可能是要保持对这种“偶然降临现象”的敏感度吧。

CIAFF:谈一谈创作过程中对你有帮助的人或者事情,好吗?

邵玮纯:我的导师Kathy Smith,感觉与我还挺同步的教授/动画作者。她也主要做梦境相关的作品,所以还挺一拍即合的。她对自己梦的理解也给了我启发,也有很多与我不同的地方,感觉每个人的梦品种都不太一样的。她同时开了一节专门探讨梦的课,让我们找梦与现实互相影响的蛛丝马迹。某种意义上这种方式帮我确定了这部片的走向,让它变成了意识与非意识的相辅相成。她也很会理清概念,因为我主要凭感觉做事,所以很多时候我无法理清或者说明白我自己或者片子的思路,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和她讨论后就会比较清晰,同时我也发现我有意识地朝着我认可的概念去靠拢,这些讨论都在不断地重塑这个片子。另外总体来说,就是收到了很大的支持,让我觉得可能也会有类似的观众吧。

CIAFF:你目前在做什么?未来有什么打算?会继续从事动画吗?

邵玮纯:我目前就是接项目,类别比较杂,啥都干,2D或3D的都有,有些就是比较我的风格,做MV就很开心。项目中间就是做下一个片,或者去驻地,目前去了两次为期一个月的,在东部,也申请了一些在其他几个国家的。下一个片是关于两个角色以及一个无处不在的爆炸的,不过感觉因为断断续续地做,可能还要花挺久。未来希望能有更多和他人合作的机会,以及有机会给不同场景做动画,比如剧院。会一直做动画。

CIAFF:谢谢你了,我们的采访就到这里啦!

主办

东布洲国际动画展组委会

中国独立动画电影论坛组委会

-独立思考,趣味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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